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噠。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是的,一定。”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那他怎么沒反應?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作者感言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