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
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作為A級玩家的彌羊,自身便比其他玩家多了幾分底氣。
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兩人剛才翻找冰柜時,角落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有東西從沒有系緊的袋口中滑落出來。
事實證明,余阿婆的鎖質量實在不怎么樣。
“……家里出什么事了?”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這個鬼臉是重要的標志,之后在社區里需要高度關注。”這次在雪山峽谷中,秦非的倒霉程度比起以前來要低了許多。
什么把豬騙過來殺!
哪兒呢?一只套著人皮的老鼠!
“砰”的一聲!
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呆呆地,開口道:
嘖。
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
“你!!”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一位熊頭玩家,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你這個騙子!!!”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秦非一馬當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也許彌羊并不是變成雕塑混跡其中,而是被用一些更加隱秘的方式藏了起來。
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
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畢竟敵在暗我在明。豬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對于規則世界的絕大多數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
鴿子,神明,圣船。……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
直播間里,原本不溫不火的氣氛在短時間內極其迅速地被點燃。那是活動中心旁的公共衛生間。“二八分。”老鼠道。
——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警告!警告!”
原來她只是在自己嚇自己。兩人繼續向前跑著,而系統就像是鐵了心想將這兩個人埋葬在這棟樓里,他們的生存空間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小。谷梁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好處自然明顯,可壞處也大得很。
秦非抬手,指了指對面的墻,非常拽地甩出一個字:“撈。”鬼嗎?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她剛想出言說點什么,忽然,船身下方的海浪聲猛然變得劇烈起來。面色漲紅,耳根發燙,呼吸聲越來越清晰。黎明小隊在副本中的發揮一向穩定,是賭徒們的固定投資目標。
貓咪動作優雅地搖了搖頭,懶懶散散地吐出兩個字:“不去。”“現在他們已經進去十幾分鐘了。”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
保安制服就像一塊硬邦邦的鐵板,裹挾著他的胳膊,離那女鬼的背影越來越近。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在往后面一點,丁立四人,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地聽著。
三途則在蝴蝶和薛驚奇的兩只隊伍后方打轉。
“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高級游戲區內,其他房間里的游戲也正一個接一個的宣告開始。
玩家們:“……”可小秦——但——
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作者感言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