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停!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難道是他聽錯了?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是真正的隔“空”交流。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可是……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
還可以這樣嗎?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他看了一眼秦非。“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我們當然是跑啊。”
作者感言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