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果然!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下一口……還是沒有!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第2章 歹徒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可惜他失敗了。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
而那簾子背后——砰地一聲!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作者感言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