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耳畔,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系統音響了起來。雖然他身上積分多的很,可15,000積分的全渠道盲盒只能開一個,下次再開就要花3萬積分再下次6萬,以此類推。
秦非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計數,和應或搭起話來。“那豈不是讓這群玩家幫其他玩家吸引火力?”
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身道:“房間里沒人。”
觀眾們所說的“虛假的毛賊”,所指的自然就是蝴蝶。
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
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
外面走廊上兩側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這件事就好辦多了。根據筆跡前面的內容,這個“愛德坦山脈”,就是社員們定下的畢業旅行目的地。
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
12號樓下,中央廣場。他剛才到底在干什么??!可秦非仔細望去,卻見那兩個兔女郎頭頂的皮膚裂了兩道口子。
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
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陶征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蹲在那里破防,下意識打量起他的面容。
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
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他以前好像也沒在A級大廳里看到過他啊,小粉絲怎么這么多??
“進入副本游戲會導致體力加速流失。”林業在游戲區規則手冊的空白處記錄著。
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
一個D級玩家,反應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也不管房間究竟能不能聽到,反正先夸完再說。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其他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釋,光用眼睛看也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
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被帶走的玩家之一。
地毯被丁立翻開,赫然露出下方的一把大鎖。污染源道。
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舉高,抬至眼前。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
“給你口才也不行吧,我覺得這一波能成功主要還是看我老婆的人格魅力。”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一行提示文字。
這個觀眾是蝴蝶的粉絲。
老板娘放著滿店臟污的碗盤和油膩的桌面不管,翹著腳,縮在柜臺后面閉目養神。或許是因為塵埃落定,起碼今晚暫時安全,大家的心態放松下來,玩家們幾乎都在各自交談著。“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
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秦非的聲音越壓越低,帶著一股奇異的吸引力。
作者感言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