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對。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你!”刀疤一凜。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號怎么賣?”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當然不是。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84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是2號。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作者感言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