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相關的規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秦非：？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無人應答。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原因無他。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說完轉身離開。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怎么了？”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這手……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擺爛得這么徹底？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果不其然。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眾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