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怎么?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薛驚奇問道。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蕭霄人都麻了。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刷啦!”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作者感言
他的技能非常逆天,除了能從NPC身上竊取到副本信息以外,當對某個NPC的偷竊值達到100后,還能偷到 NPC的技能和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