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通通都沒戲了。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語畢,導游好感度+1。哪兒來的符?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那……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他看了一眼秦非。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無人可以逃離。“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作者感言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