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
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要讓我說的話。”
聞人無聲地舒出一口氣。“要放多少血?”
秦非眼前出現(xiàn)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癢……癢啊……”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叫得真心實意, 發(fā)自肺腑。
立馬被人懟了回去:“你先睜開眼睛看看你家主播在干嘛,再說人家小秦,行不行?”
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
樹林。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nèi)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jié)處不斷傳來。昨天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喊彼此名字”的規(guī)則,密林是作為懲罰出現(xiàn)的。
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lián)芴柊粹o,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jīng)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
A級直播大廳中,三塊光幕同時熄滅。
一名A級玩家進入的副本世界,有可能是B級、C級。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yōu)雅。
——八寶粥當然不至于氣到趙剛,問題是,他罐頭里的根本不是八寶粥。以這種狀態(tài),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彌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鐵了心非要覺得王明明家才是幕后黑手的藏匿窩點。
“重點關注今天和你們一起來了幼兒園的這些人。”“這在游輪上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諒在大家是第一次犯錯,我就原諒你們了,可千萬不能再犯第二次哦~”
秦非當然不是想抓那個,如果真的有雪怪來襲,秦非跑都還來不及。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話音落下,屋內(nèi)短暫安靜了片刻。光幕前的空地中,一個身上掛滿裝飾品的高級觀眾從虛空中倏忽然出現(xiàn),那張五官模糊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煩躁。
“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
“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wěn)定以后再和你說。”
“即使是A級,甚至S級玩家,都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各大直播間內(nèi)一片嘩然。
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像是被杰克看成了一塊案板上的豬肉,仿佛可以由著他的心意宰割似的。
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居然就直升C級了。三途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否則,按照他們一貫搜尋的速度,恐怕會直接將這藏在眼皮底下的線索忽略過去。
于是干脆放棄不想,躺回床上,目送著兩人走下樓梯。
可那一丁點火苗是不可能解凍得了整個人的。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
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只有崔冉一個人看見了,其他玩家都沒看見。
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
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
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能夠登錄玩家論壇,也都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
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他們不再執(zhí)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段南眼睛一亮!
作者感言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