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蕭霄:“!!!”不該這樣的。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
秦非垂眸不語。“我怎么會是騙子呢。”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不過就是兩分鐘!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蝴蝶點了點頭。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修女不一定會信。……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三途:“……”“薛先生。”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咯咯。”
作者感言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