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現在很想握住岑叁鴉的手大喊三聲謝謝同志。就像昨晚的鬼樓,以及他們遇到過的那個無臉人。
……什么情況,這林子被他氣破防了??(完)陸立人先是驚覺,他面前的貓咪并沒有隨著他的出掌而落入水中。
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
天已經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
外表很難看出他究竟有幾分深淺。秦非頷首,謝過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從后面走去。
“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
左捅捅,右捅捅。
他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對面的青年該會知難而退了。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
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
“這個怪胎。”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
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提示都沒見到過!
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
所有的區別,不過是顏色深淺上的差異罷了。
其中一個站出來說: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玩家仔細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
聞人覺得很懸。彌羊皺了皺眉頭。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
彌羊他們將尊貴的菲菲公主請到了一旁休息,三個人你一網我一網,撈得十分起勁。
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
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王明明家雖然死了很多人,但那些人全都是王明明的爸媽親手殺死又分尸、最后銷毀罪證。
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林業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
還能順便為自己收割一波好感。那一株株林立的樹影,在夜幕中綿延成一片,杳無邊際。
“……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同問。谷梁異常鄭重地說道。如果要折返重新找路,該怎么找?
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除非持有武器的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類似一個A級玩家去搶奪一個F級玩家的天賦武器,才會有成功的可能。
看崔冉臨行前那忽然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聲線,估計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痛得不行才不得不留在活動中心休息。
“哈哈哈,老婆好機智。”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彌羊頓時有一種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覺。
“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
聞人黎明可沒刁明那么不識好歹,有了預知系A級大佬金口玉言,連忙一錘定音。(ps.徹底被馴服的使徒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該陣營轉換不可逆)殺人兇器被偷走了,他一定很慌吧,現在估計是害怕警察來抓他,所以跑路了。
就在同一時刻,秦非則正坐在A級生活區的別墅里發愁。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我們要不現在跑路吧”,嘴里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內容!
門的這邊,玩家暗自思忖。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
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砰!旗桿?
作者感言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