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蘭姆卻是主人格。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你——”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女鬼:“……”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神仙才跑得掉吧!!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嗒、嗒。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鬼女:“……”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呼——”
最后10秒!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作者感言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