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
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吱呀一聲。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七天,僅僅半程而已。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三途:?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追逐倒計時:10分鐘】“問吧。”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作者感言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