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說干就干。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后果自負。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秦非輕飄飄的姿態(tài)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他難道不怕死嗎?……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系統(tǒng):“……”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他沒有繼續(xù)保持沉默。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副本的。”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qū)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用先輩煉尸,鎮(zhèn)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導游一言不發(fā)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根據玩家們統(tǒng)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guī)則一般來說有三種: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這個社區(qū)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guī)則出現。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鳥嘴醫(yī)生點頭:“可以。”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是他還沒有發(fā)現的。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作者感言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