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撕拉——
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秦非皺起眉頭。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感覺……倒是也還不賴?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去死吧——!!!”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秦非調出彈幕面板。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醫生點了點頭。“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蕭霄是誰?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作者感言
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