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很快。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這很奇怪。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老玩家。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如果這樣的話……樓梯、扶手、墻壁……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追逐倒計時:10分鐘。】3號的罪孽是懶惰。“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周圍玩家:???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作者感言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