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你……你!”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秦非:“嗯。”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秦非卻不慌不忙。
只是……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他時常和他們聊天。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
眾人面面相覷。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他沉聲道。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秦非點了點頭。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
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作者感言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