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就這樣吧。
這么高冷嗎?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他看向秦非。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
秦非停下腳步。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秦非揚眉。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秦非眨眨眼。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作者感言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