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那他怎么沒反應?……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但這真的可能嗎?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
“這……”凌娜目瞪口呆。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12號:?“你放心。”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又白賺了500分。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作者感言
秦非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