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對不起!”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
鬼火身后。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她這樣呵斥道。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白癡就白癡吧。“秦大佬。”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絕不在半途倒下。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三途:“?”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作者感言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