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不過——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是撒旦。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確鑿無疑。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秦、秦、秦……”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許久。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又來了。”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作者感言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