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guī)則的制約。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了個十成十。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tài)似的。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quán)。“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fā)言。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fā)現(xiàn)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guān)計劃嗎?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xiàn)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zhàn)斗。”
【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zhèn)定。”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wèi)生。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新的規(guī)則?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