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彌羊閉嘴了。……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就是包裹在繭內(nèi)的蟲子尸體吧?“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
“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茉莉越說情緒越崩潰。
猛地點頭。秦非皺起眉頭。看起來就是這樣。
這個R級副本的結(jié)構(gòu)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但,玩家們現(xiàn)在的確對雪山與密林一無所知,現(xiàn)在先跑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
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
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
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秦非什么也看不見。開膛手杰克將身上的幾十瓶精神補充劑全部灌進了肚子里,舌頭和整個口腔都在發(fā)麻,但精神值卻始終沒有超過70。
砰!
隔著挺長一段距離,他們沒太聽清兩人在說什么。現(xiàn)在卻一個激靈, 下意識地猛然掀起眼皮!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江同倒抽一口涼氣:“你受傷了?”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
他可以指天發(fā)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jīng)過時突發(fā)善心,僅此而已。但沒過多久,狀態(tài)就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彌羊、林業(yè)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數(shù)不清的飛蛾!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15,000積分!!
這是間十分具有特色的房間,房間內(nèi)部竟然是個下陷的泳池。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
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
怎么這么倒霉!!
鬼火低聲咒罵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例如“我們之后該怎么辦”或者“這個副本的解法到底是什么”這類空泛而龐大的問題,他是算不出答案來的。
“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你贏了。” NPC道,“15顆彩球,是你的了。”按照彌羊個人的推測,薛驚奇,應該是一個和蝴蝶一樣的控制流玩家。
人比人氣死人。是彌羊。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
果不其然,豬人手一揮,幾名藍衣NPC上前,將那兩人揪了出去。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xiàn)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在正對著房門的方向,數(shù)不清的人體雕塑全部面朝秦非擺放著。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聞人黎明進雪屋前說,晚上想再研究一下孔思明手機中的內(nèi)容,秦非就將手機交給他了,當時所有觀眾都看在眼里。
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
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
秦非進門便注意到了這只網(wǎng)的存在,如今才明白了它的作用。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zhuǎn)、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tài)畫面……
作者感言
他十分粗魯?shù)爻匕迳线艘豢冢骸澳闾孛此憷蠋祝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