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
蕭霄:“白、白……”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他不由得焦躁起來。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
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秦非若有所思。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擺爛得這么徹底?
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砰!”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玩家們心思各異。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社區居民輪流清理。”“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三途看向秦非。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嗌,好惡心。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沒有染黃毛。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秦非拋出結論。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作者感言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