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追逐倒計時:2分35秒!】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秦非的反應很快。
……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安安老師:?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秦非眨了眨眼。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
“真是太難抓了!”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作者感言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