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
“跑啊!!!”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他一定是裝的。
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有人來了!”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神父……”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媽呀,是個狼人。”秦非在心里默數。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憑什么?“坐。”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
作者感言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