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雪怪的身形似乎比他們先前見過的還要更大一些,四肢同時著地,像一只只僅有四條腿的巨型蜘蛛一般,自上而下,凝視著眾人。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與密林中的樹木一模一樣。
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
“他們想找其他人陪他們一起進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雙馬尾道。這個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秦非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兩人天賦技能疊加后的產物竟如斯恐怖,能夠令彌羊的角色扮演到位到此等地步。
林業這樣想著,把自己手上的抹布洗完以后,又從墻上的掛鉤上取下幾條抹布泡在了水里。
“你升到C級了?”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可秦非有多不想說,門外這人就有多想知道。一大捧雪在凌空飛揚,彌散成飄飄揚揚的霧,露出被遮蓋的殘破的青石地磚。
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
“……你是一位,來自Y大的學生。出于興趣你在大,一入學時……///便報名參加了學校的登山社團。”
他從出現后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行動卻并不受阻礙。
……大佬!真不愧是大佬!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蝴蝶并不是那么好脾氣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身邊三個傀儡都沒能攔住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要知道,就算秦非現在在契約上加一條“你必須為我當牛做馬”,解剖臺上的玩家也完全無計可施。
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
一張陌生的臉。
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
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影。“這是B級道具□□。”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
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
【任務提示:尋找殺死炒肝老板的兇器】現在卻不一樣。“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
四個。
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
在這個副本中,也能算是頭部等級了,怎么會想到跑來和他們混?危險!危險!秦非腦內像是拉響了一盞瘋狂鳴笛的警報。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
林業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
而墻上最高一排哪還有玩具的影子?
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秦非動作緩慢地向下挪移。
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秦非擰開一瓶,直接往彌羊臉上澆。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
所以其他玩家現在還是生者?
畢竟各個房間原本是封閉的,莽到應或這個地步的應該也是少數,說不定他是卡了個bug。狼人社區那次, 以彌羊A級玩家豐富的副本經驗來看。
作者感言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