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fā)現(xiàn)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fā)著呆。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良久。
秦非冷眼旁觀。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diào)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他殺死了8號!”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nèi)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xiàn)在了光幕上。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作者感言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