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假如是副本的話……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可是,刀疤。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老娘信你個鬼!!6號:“???”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作者感言
規則世界的直播中, 陷入危機的玩家永遠是最受觀眾們矚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