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那究竟是什么?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秦非:……“走吧。”秦非道。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作者感言
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