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啊——啊啊啊!!”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蕭霄人都麻了。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這究竟是為什么?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還死得這么慘。
啪嗒。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區別僅此而已。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咔噠一聲。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安安老師繼續道: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秦非:?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救救我啊啊啊啊!!”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
近了!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三途看向秦非。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徐陽舒?”蕭霄一愣。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作者感言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