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而蘭姆安然接納。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眾人:“……”
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義莊內一片死寂。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你厲害!行了吧!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
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這是導游的失職。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沒什么大不了。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還有鬼火!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村長:“……”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號怎么賣?”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可現在呢?“——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作者感言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