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怎么能這么隨便就提問題,主播莫不是昏了頭??
隨后,秦非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間。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手機這種東西,在進入副本世界前幾乎是人手一部,可對于現(xiàn)在的玩家們來說,卻無疑是陌生的。這也很正常,那個帖子說不定是編纂的,現(xiàn)在這年頭在網(wǎng)上發(fā)假帖博人眼球的人還少嗎?只見秦非拍了拍鬼嬰的腦袋,然后那面色青白的小東西便四肢著地,一溜煙爬了出去,在各個圈欄中亂竄,不時湊到某個玩家身邊聞嗅著。
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xiàn)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人都怪怪的?”
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抬眼再看去時,氣球頭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而且,死者老大和后歸順于雪山的死者,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
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老虎道:“從狼玩家結束游戲到NPC宣告新一輪游戲開始, 一共間隔了10分鐘。”
說請勿亂動,但呂心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shù)道目光。
假如真是他所想的那兩個人的話。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
……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秦非十分配合地一起演戲,兩個人如同兩只鵪鶉一樣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
屆時系統(tǒng)只能束手無策。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
“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他就這樣一路跟著,直跟到了游戲區(qū)門口。
房間里沒人,門也并沒有鎖。“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而三人身上的保安制服,以及被要求時刻打開的手電筒,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護玩家的作用。
嘶, 疼。只可惜,觀眾們的這項愿望注定無法達成了。
“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
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fā)慈悲地提點了一句。
就在剛才全體玩家都能聽到的系統(tǒng)播報響起時,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也隨之出現(xiàn)了新的提示。“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qū)內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wǎng)。”
“你們快過來看,這里有東西!”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
稍事冷靜下來的玩家們暗地交流眼神。
秦非疲憊捂臉:“去把這些雪怪全都控制起來。”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諸如此類的討論層出不窮。
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秦非想喊鬼嬰幫忙,但鬼嬰也失聯(lián)了。這樣才是假地圖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fā)現(xiàn)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快進廁所。”
“靠!”刁明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中。石板很小,不過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有雪和冰渣從屋頂落下,四面墻壁都在搖晃,整間屋子像是隨時可能傾塌一般。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xiàn)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但非常奇怪,彌羊這次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想要為自己爭取的樣子。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
那道用氣球和鮮花建成的拱門仍然樹立在游戲區(qū)門口, 拱門上的花已經有些枯萎了,邊緣泛著頹敗的灰棕色。
作者感言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