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他清清嗓子。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號怎么賣?”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只有鎮壓。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咚——”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宋天連連搖頭。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秦大佬!”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作者感言
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