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耙?為?!彼?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秦非一攤手:“猜的?!鼻逦怃J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啊——啊啊?。?!”“……呼。”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而那簾子背后——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拔曳宋曳?!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p>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
禮貌x3。兩秒。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蓮拇蟀突氐搅x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還差得遠著呢?!澳銈兟犝f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他突然開口了。
……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小秦-已黑化】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啊——!!!”多么順暢的一年!
作者感言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