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是林業!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位……”女鬼:“……”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發生什么事了?
徐陽舒:“……”秦非:“……”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蕭霄:“?”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作者感言
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