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我也是。”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啊——啊啊啊!!”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但。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
最終,右腦打贏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怎么?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秦非卻不以為意。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不過,嗯。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
“滴答。”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好奇怪。
“主播是想干嘛呀。”“你聽。”他說道。【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草(一種植物)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作者感言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