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鬼火現在整個人抓心撓肺的難受, 就想知道安安老師手里藏著的究竟是什么。看樣子,公主大人似乎知道一點他不知道的內幕。
“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秦非向左邊扭,他就朝左邊看。
“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除了組織液和污血外,有的就只有大團大團的絲線。
蝴蝶不是初入規則世界的新手菜鳥,自然不會被一個來路不明的NPC唬住,嗤笑一聲,語氣禮貌,嗓音卻陰冷:開膛手杰克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他的涵養很是不錯,全然將刁明的發泄之語視若無物。
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林業站在秦非旁邊,看著大佬面帶神秘微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林業卻不知為什么, 在七月盛夏猛烈的日頭底下打了個冷戰。“你有病啊!”
“砰!!!”是迎面而來的狀態。兩人過度親密的樣子引得一旁的其他玩家紛紛側目。
為了爭奪安全區的主控權,今夜一定會發生許多爭執。應或的表情驟然一僵。什么也沒發生。
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到處都干干凈凈, 沿著墻擺了兩張書桌和九斗柜, 中間的一大片地面空置著。
秦非的說話聲越輕,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貫注。
彌羊聞言產生了些許詫異:“公主殿下有這么厲害?”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有觀眾輕聲發問:“哪兒呢?”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那是由薛驚奇帶領的隊伍。飛濺的碎屑劃過臉頰,有一抹溫熱順著皮膚滾落在地。
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把事情記錯了。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秦非這才被迫躲進了衣柜里。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
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嘀嗒。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我們全都會遭報應的……”
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
誒?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
靈體們呼朋引伴, 急不可耐地在人堆中擠來擠去。他用嚴肅冷冽的目光掃著秦非,希望這個玩家自己能有點眼色,趕緊出去。
這該死的副本,簡直就是在要人命!
秦非帶著林業、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彌羊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哼著歌扭頭走了。
谷梁愣怔地看著秦非,忽地狠狠打了個寒顫!
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對了,爸爸媽媽。”秦非將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點餅屑用舌尖掃進嘴里,掀開眼簾。一個深坑。
“285,286,2……”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
“那么巧嗎?每次用來埋尸的雪都會被風吹散?”一旁的觀眾好奇地問道。“艸!”指引NPC也不知被小秦下了什么迷魂湯,變成了他的專屬掛件。
就是眼前這個懸崖。隨身空間就像是斷聯了一樣,半點反應也不給。
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
在秦非微笑的注視中, 安安老師的身形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 迅速干癟下去,在幾秒鐘之內變成了一張薄薄皺皺的人皮型的紙。
草叢里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林業還是鬼火,十分迅速地將碎片撿了回去。那喊聲嘶聲力竭,幾聲喊完,卻突然像是被什么人從虛空中掐住脖子似的,驀地扼住了聲響。“刁明不是死者,我們之中也沒其他人像是死者,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作者感言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