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鎮壓。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關山難越。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
沒鎖。他明明就很害怕。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鬼火自然是搖頭。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真的好期待呀……”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蕭霄:“……”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可并不奏效。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不買就別擋路。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作者感言
“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