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嗯?”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你們什么也不用做。”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他這樣說道。
“你也可以不死。”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問吧。”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秦非點點頭。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
場面亂作一團。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冷靜!冷靜!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作者感言
“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