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或許——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秦非:……
那……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嘔嘔!!”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神父:“……”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作者感言
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