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guī)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guī)則的重要性。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滴答。”林業(yè)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shù)為:61325人,10分鐘內(nèi)同比增長16.8%!】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wěn)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不愧是大佬!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diào)。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你……”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蕭霄一愣:“去哪兒?”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nèi)。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如此一來,本年內(nèi)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不要擔心。”
看著棺材內(nèi)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砰的一聲。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那是什么東西?”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秦非:……
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草草草!!!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林業(yè)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引路燈嗎?“我……忘記了。”
作者感言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