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三途他們的事。下頜線條緊繃,頭不自覺地往側邊偏了偏, 又仿佛被強行壓制般扭轉回來。“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只有找到錯誤走廊里的閾空間,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線索,他們才有機會解開事關副本更核心的秘密。
應或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
既然污染源說了讓他去報名,那肯定就能報上。他挨著稻草坐了起來。“呼——”
離開這里。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
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反正都不會死人。
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ps.打卡地點5需穿過雪山峽谷才能成功到達,此為副本中唯一可通行路段。)林業乖乖點頭:“好,哥你一個人走夜路小心點。”
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
這樣下去當然是不行的。
秦非當然不是想抓那個,如果真的有雪怪來襲,秦非跑都還來不及。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
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扔掉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
但他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彌羊。“陣營之心。”秦非道。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
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一經對比,高下立現。從這僅有一方能夠正常發言、另一方則只能給出暗示的不對等交流中,秦非努力挖掘出了一些信息:
騶虎迅速回頭。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
游戲的答案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里,那10顆彩球,似乎也已提前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豬人這樣說著,偷偷向秦非眨了眨眼。鬼火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快進去——”
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
空氣發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因為他們現在小得可憐,爬上凳子以后也只能勉強夠到熊的肚子,戳了幾下,確認里面沒有東西后,他們就趕緊去試著開柜子門了。
原來垃圾站根本就不止一處。
每片區域內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游戲探索度, 這個概念在本次副本中還是首次出現。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
這種時候上廁所?
“陀倫一帶有少數民族聚居,勘測員意識到,這串字符似乎就是當地的語言文字。他又拿著去找了那個告訴他雪山傳說的老人。”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秦非頗有些不解。
他總不可能去把發布任務的蝴蝶給殺了吧。“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他腳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來向主人請示:
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哪里來的血腥味?彌羊好奇地打量著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開口問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
但現在。右邊僵尸原本沒朝這邊看,在聽見彌羊的喊聲后轉頭望了過來。“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鬼都高興不起來!左側那只手,在燈光照耀下帶著奇怪的,充滿膠皮質感的反光。
作者感言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