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
“時間到了。”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秦非揚眉。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她似乎明悟了。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這么有意思嗎?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真的假的?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顯然,這是個女鬼。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神父神父神父……”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壯漢眼中驚懼未消。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
作者感言
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