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而結果顯而易見。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嚯。”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那些人都怎么了?”“兒子,快來。”
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嗒、嗒。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三途:“……”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但是……”
“臥槽!”
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現在正是如此。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