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shù)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他微微低著頭,室內(nèi)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dāng)成新聞聯(lián)播看。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徐陽舒一愣。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guān)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那可怎么辦才好……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xiàn)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
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他這樣說道。
他沉聲道。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導(dǎo)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dān)憂地望向撒旦:“喂……”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這預(yù)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而且刻不容緩。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cè),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12:30 飲食區(qū)用午餐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huán)境嚇了個半死。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fā)著呆。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秦非歪了歪頭,與導(dǎo)游對視。秦非不忍直視地轉(zhuǎn)開了視線。
“當(dāng)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唔,好吧。
他聒噪的姿態(tài)終于惹惱了對方。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莫非,這導(dǎo)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沒有人回答。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快跑!”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去啊。”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撒旦滔滔不絕。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yīng)該是善堂負責(zé)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作者感言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