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秦非:“喲?”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
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不知是不是老人關(guān)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tài)。他不是認對了嗎!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dǎo)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熟悉的內(nèi)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算了,算了。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一定很拉風(fēng)吧,快說出來讓他學(xué)習(xí)一下。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tài)。蕭霄:“……”
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nèi),光線卻好極了。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shù)消失不見。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xiàn)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jīng)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秦非點點頭。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guān)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其實也不用找。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shù)字。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shù)收斂了起來。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dān)驚受怕。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y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shè)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堅持。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作者感言
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