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澳阌械魋an嗎?”秦非問。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p>
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秦非挑眉:“十來個吧?!?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鼻胤茄劢堑募∪?都快抽筋了。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p>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燒鵝?!鼻胤菈旱吐曇?,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出口出現了?。?!”
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靶氯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被后媽虐待?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十分鐘。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p>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
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秦非:“嗯?!?/p>
那可是污染源??!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秦非:“……”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笨墒沁@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作者感言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