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街看起來都有點蕭條了。”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

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或者說，是一排動物。

玩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

他扭頭望向聞人黎明。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

時間到了，垃圾站消失了。橫跨半面冰湖的另一側，站著右邊僵尸。

應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給了秦非一個感激的眼神。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可豬人環視船艙一圈, 表情卻逐漸冷了下來。

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光幕那端的觀眾和光幕這頭的秦非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他甚至已經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

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秦非腦子轉得飛快，但并沒有耽誤他和接警員對話：怎么還成陌生人了？？

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級和F級的新人——還是比較蠢的那種。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

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

那只蛾子垂著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

他說話的嗓音尖尖細細，聽著十分刺耳。

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

或許，可以問一些只有彌羊和秦非自己才知道的事？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

艸。

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

“那是當然。”秦非道。

“誒？？誒，站住，你這個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車里拿了什么？”

林業縮在人堆后方，和三途鬼火對視一眼，三人均面帶憂色。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

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

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右邊僵尸被秦非召喚來到副本以后，就得到了幫忙打雪怪的指令，周圍的其他玩家怎么打他也就怎么打，一點沒想過還能換其他更便捷的方法。

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

羊媽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開膛手杰克，意有所指。通風口是整個脫落掉下去的，旁邊的那一節鐵皮也松了，這是管道口老化導致的。聞人黎明點了點頭，看向刁明的眼神格外復雜起來。

——祂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秦非手中端著靈燭，而杰克連照明工具都沒有。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

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他可是有家的人。這項計劃十分富有可行性，很快得到了玩家們的一致認可。

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

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靈體們的關注重點，如今大致落在了兩個方向上。稍事冷靜下來的玩家們暗地交流眼神。

另一半，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人比人氣死人。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三人頓時極其看向他。應或不像他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那樣擁有上帝視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模式中不可自拔：